标题:《北齐书》 卷二帝纪第二神武下 内容: 天平元年正月壬辰,神武西伐费也头虏纥豆陵伊利于河西,灭之,迁其部于河东。 二月,永宁寺九层浮图灾。 既而人有从东莱至,云及海上人咸见之于海中,俄而雾起乃灭。 说者以为天意若曰:永宁见灾,魏不宁矣;飞入东海,渤海应矣。 魏帝既有异图,时侍中封隆之与孙腾私言,隆之丧妻,魏帝欲妻以妹。 腾亦未之信,心害隆之,泄其言于斛斯椿。 椿以白魏帝。 又孙腾带仗入省,擅杀御史。 并亡来奔。 称魏帝挝舍人梁续于前,光禄少卿元子干攘臂击之,谓腾曰:“语尔高王,元家儿拳正如此。 ”领军娄昭辞疾归晋阳。 魏帝于是以斛斯椿兼领军,分置督将及河南、关西诸刺史。 华山王鸷在徐州,神武使邸珍夺其管籥。 建州刺史韩贤、济州刺史蔡俊皆神武同义,魏帝忌之。 故省建州以去贤,使御史中尉綦俊察俊罪,以开府贾显智为济州。 俊拒之,魏帝逾怒。 五月下诏,云将征句吴,发河南诸州兵,增宿卫,守河桥。 六月丁巳,魏帝密诏神武曰:“宇文黑獭自平破秦、陇,多求非分,脱有变诈,事资经略。 但表启未全背戾,进讨事涉抃\抃\,遂召群臣,议其可否。 佥言假称南伐,内外戒严,一则防黑獭不虞,二则可威吴楚。 ”时魏帝将伐神武,神武部署将帅,虑疑,故有此诏。 神武乃表曰:“荆州绾接蛮左,密迩畿服,关陇恃远,将有逆图。 臣今潜勒兵马三万,拟从河东而渡;又遣恒州刺史厍狄干、瀛州刺史郭琼、汾州刺史斛律金、前武卫将军彭乐拟兵四万,从其来违津渡;遣领军将军娄昭、相州刺史窦泰、前瀛州刺史尧雄、并州刺史高隆之拟兵五万,以讨荆州;遣冀州刺史尉景、前冀州刺史高敖曹、济州刺史蔡俊、前侍中封隆之拟山东兵七万、突骑五万,以征江左。 皆约所部,伏听处分。 ”魏帝知觉其变,乃出神武表,命群官议之,欲止神武诸军。 神武乃集在州僚佐,令其博议,还以表闻。 仍以信誓自明忠款曰:“臣为嬖佞所间,陛下一旦赐疑,今猖狂之罪,尔朱时讨。 臣若不尽诚竭节,敢负陛下,则使身受天殃,子孙殄绝。 陛下若垂信赤心,使干戈不动,佞臣一二人愿斟量废出。 ”辛未,帝复录在京文武议意以答神武,使舍人温子升草敕。 子升逡巡未敢作,帝据胡床,拔剑作色。 子升乃为敕曰:前持心血,远以示王,深冀彼此共相体悉,而不良之徒坐生间贰。 近孙腾仓卒向彼,致使闻者疑有异谋,故遣御史中尉綦俊具申朕怀。 今得王启,言誓恳恻,反复思之,犹所未解。 以朕眇身,遇王武略,不劳尺刃,坐为天子,所谓生我者父母,贵我者高王。 今若无事背王。 规相攻讨,则使身及子孙,还如王誓。 皇天后土,实闻此言。 近虑宇文为乱,贺拔胜应之,故纂严欲与王俱为声援。 宇文今日使者相望,观其所为,更无异迹。 贺拔在南,开拓边境,为国立功,念无可责。 君若欲分讨,何以为辞? 东南不宾,为日已久,先朝已来,置之度外。 今天下户口减半,未宜穷兵极武。 朕既暗昧,不知佞人是谁,可列其姓名,令朕知也。 如闻厍狄干语王云:“本欲取懦弱者为主,王无事立此长君,使其不可驾御,今但作十五日行,自可废之,更立余者。 ”如此议论,自是王间勋人,岂出佞臣之口? 去岁封隆之背叛,今年孙腾逃走,不罪不送,谁不怪王! 腾既为祸始,曾无愧惧,王若事君尽诚,何不斩送二首。 王虽启图西去,而四道俱进,或欲南度洛阳,或欲东临江左,言之者犹应自怪,闻之者宁能不疑? 王若守诚不贰,晏然居北,在此虽有百万之众,终无图彼之心。 王脱信邪弃义,举旗南指,纵无匹马只轮,犹欲奋空拳而争死。 朕本寡德,王已立之,百姓无知,或谓实可。 若为他所图,则彰朕之恶,假令还为王杀,幽辱齑粉,了无遗恨。 何者? 王既以德见推,以义见举,一朝背德舍义,便是过有所归。 本望君臣一体,若合符契,不图今日,分疏到此。 古语云:“越人射我,笑而道之;吾兄射我,泣而道之。 ”朕既亲王,情如兄弟,所以投笔拊膺,不觉歔欷。 初,神武自京师将北,以为洛阳久经丧乱,王气衰尽,虽有山河之固,土地褊狭,不如邺,请迁都。 魏帝曰:“高祖定鼎河洛,为永永之基,经营制度,至世宗乃毕。 王既功在社稷,宜遵太和旧事。 ”神武奉诏,至是复谋焉。 遣三千骑镇建兴,益河东及济州兵,于白沟虏船不听向洛,诸州和籴粟运入邺城。 魏帝又敕神武曰:“王若厌伏人情,杜绝物议,唯有归河东之兵,罢建兴之戍,送相州之粟,追济州之军,令蔡俊受代,使邸珍出徐,止戈散马,各事家业。 脱须粮廪,别遣转输,则谗人结舌,疑悔不生。 王高枕太原,朕垂拱京洛,终不举足渡河,以干戈相指。 王若马首南向,问鼎轻重,朕虽无武,欲止不能,必为社稷宗庙出万死之策。 决在于王,非朕能定,为山止篑,相为惜之。 ”魏帝时以任祥为兼尚书左仆射,加开府,祥弃官走至河北,据郡待神武。 魏帝乃敕文武官北来者任去留,下诏罪状神武,为北伐经营。 神武亦勒马宣告曰:“孤遇尔朱擅权,举大义于四海,奉戴主上,义贯幽明。 横为斛斯椿谗构,以诚节为逆首。 昔赵鞅兴晋阳之甲,诛君侧恶人,今者南迈,诛椿而已。 ”以高昂为前锋,曰:“若用司空言,岂有今日之举! ”司马子如答神武曰:“本欲立小者,正为此耳。 ”魏帝征兵关右,召贺拔胜赴行在所,遣大行台长孙承业、大都督颍川王斌之、斛斯椿共镇武牢,汝阳王暹镇石济,行台长孙子彦帅前恒农太守元洪略镇陕,贾显智率豫州刺史斛斯元寿伐蔡俊。 神武使窦泰与左厢大都督莫多娄贷文逆显智,韩贤逆暹。 元寿军降。 泰、贷文与显智遇于长寿津,显智阴约降,引军退。 军司元玄觉之,驰还。 请益师。 魏帝遣大都督侯几绍赴之。 战于滑台东,显智以军降,绍死之。 七月,魏帝躬率大众屯河桥。 神武至河北十余里,再遣口申诚款,魏帝不报。 神武乃引军渡河。 魏帝问计于群臣,或云南依贺拔胜,或云西就关中,或云守洛口死战。 未决。 而元斌之与斛斯椿争权不睦,斌之弃椿径还,绐帝云:“神武兵至。 ”即日,魏帝逊于长安。 己酉,神武入洛阳,停于永宁寺。 八月甲寅,召集百官,谓曰:“为臣奉主,匡救危乱,若处不谏争,出不陪随,缓则耽宠争荣,急便逃窜,臣节安在? ”遂收开府仪同三司叱列延庆、兼尚书左仆射辛雄、兼吏部尚书崔孝芬、都官尚书刘廞、兼度支尚书杨机、散骑常侍元士弼并杀之,诛其贰也。 士弼籍没家口。 神武以万机不可旷废,乃与百僚议以清河王亶为大司马,居尚书下舍而承制决事焉。 王称警跸,神武丑之。 神武寻至恒农,遂西克潼关,执毛洪宾。 进军长城,龙门都督薛崇礼降。 神武退舍河东,命行台尚书长史薛瑜守潼关,大都督库狄温守封陵。 于蒲津西岸筑城,守华州,以薛绍宗为刺史,高昂行豫州事。 神武自发晋阳,至此凡四十启,魏帝皆不答。 九月庚寅,神武还于洛阳,乃遣僧道荣奉表关中,又不答。 乃集百僚四门耆老,议所推立。 以为自孝昌丧乱,国统中绝,神主靡依,昭穆失序。 永安以孝文为伯考,永熙迁孝明于夹室,业丧祚短,职此之由。 遂议立清河王世子善见。 议定,白清河王。 王曰:“天子无父,苟使儿立,不惜余生。 ”乃立之,是为孝静帝。 魏于是始分为二。 神武以孝武既西,恐逼崤、陕,洛阳复在河外,接近梁境,如向晋阳,形势不能相接,乃议迁邺,护军祖莹赞焉。 诏下三日,车驾便发,户四十万狼狈就道。 神武留洛阳部分,事毕还晋阳。 自是军国政务,皆归相府。 先是童谣曰:“可怜青雀子,飞来邺城里,羽翮垂欲成,化作鹦鹉子。 ”好事者窃言,雀子谓魏帝清河王子,鹦鹉谓神武也。 初,孝昌中,山胡刘螽升自称天子,年号神嘉,居云阳谷,西土岁被其寇,谓之胡荒。 二年正月,西魏渭州刺史可朱浑道元拥众内属,神武迎纳之。 壬戌,神武袭击刘螽升,大破之。 己巳,魏帝褒诏,以神武为相国,假黄钺,剑履上殿,入朝不趋。 神武固辞。 三月,神武欲以女妻螽升太子,候其不设备,辛酉,潜师袭之。 其北部王斩螽升首以送。 其众复立其子南海王,神武进击之,又获南海王及其弟西海王、北海王、皇后公卿已下四百余人,胡、魏五万户。 壬申,神武朝于邺。 四月,神武请给迁人廪各有差。 九月甲寅,神武以州郡县官多乖法,请出使问人疾苦。 三年正月甲子,神武帅厍狄干等万骑袭西魏夏州,身不火食,四日而至。 缚槊为梯,夜入其城,禽其刺史费也头斛拔俄弥突,因而用之。 留都督张琼以镇守,迁其部落五千户以归。 西魏灵州刺史曹泥与其婿凉州刺史刘丰遣使请内属。 周文围泥,水灌其城,不没者四尺。 神武命阿至罗发骑三万径度灵州,绕出西军后,获马五十匹,西师乃退。 神武率骑迎泥、丰生,拔其遗户五千以归,复泥官爵。 魏帝诏加神武九锡,固让乃止。 二月,神武令阿至罗逼西魏秦州刺史建忠王万俟普拨,神武以众应之。 六月甲午,普拨与其子太宰受洛干、豳州刺史叱干宝乐、右卫将军破六韩常及督将三百余人拥部来降。 八月丁亥,神武请均斗尺,班于天下。 九月辛亥,汾州胡王迢触、曹贰龙聚众反,署立百官,年号平都。 神武讨平之。 十二月丁丑,神武自晋阳西讨,遣兼仆射行台汝阳王暹、司徒高昂等趣上洛,大都督窦泰入自潼关。 四年正月癸丑,窦泰军败自杀。 神武次蒲津,以冰薄不得赴救,乃班师。 高昂攻克上洛。 二月乙酉,神武以并、肆、汾、建、晋、东雍、南汾、泰、陕九州霜旱,人饥流散,请所在开仓赈给。 六月壬申,神武如天池,获瑞石,隐起成文曰“六王三川”。 十月壬辰,神武西讨,自蒲津济,众二十万。 周文军于沙苑。 神武以地厄少却,西人鼓噪而进,军大乱,弃器甲十有八万,神武跨橐驼,候船以归。 元象元年三月辛酉,神武固请解丞相,魏帝许之。 四月庚寅,神武朝于邺,壬辰,还晋阳。 请开酒禁,并赈恤宿卫武官。 七月壬午,行台侯景、司徒高昂围西魏将独孤信于金墉,西魏帝及周文并来赴救。 大都督厍狄干帅诸将前驱,神武总众继进。 八月辛卯,战于河阴,大破西魏军,俘获数万。 司徒高昂、大都督李猛、宋显死之。 西师之败,独孤信先入关,周文留其都督长孙子彦守金墉,遂烧营以遁。 神武遣兵追奔,至崤,不及而还。 初,神武知西师来侵,自晋阳帅众驰赴,至孟津,未济,而军有胜负。 既而神武渡河,子彦亦弃城走,神武遂毁金墉而还。 十一月庚午,神武朝于京师。 十二月壬辰,还晋阳。 兴和元年七月丁丑,魏帝进神武为相国、录尚书事,固让乃止。 十一月乙丑,神武以新宫成,朝于邺。 魏帝与神武燕射,神武降阶称贺,又辞渤海王及都督中外诸军事,诏不许。 十二月戊戌,神武还晋阳。 二年十二月,阿至罗别部遣使请降。 神武帅众迎之,出武州塞,不见,大猎而还。 三年五月,神武巡北境,使使与蠕蠕通和。 四年五月辛巳,神武朝邺,请令百官每月面敷政事,明扬侧陋,纳谏屏邪,亲理狱讼,褒黜勤怠;牧守有愆,节级相坐;椒掖之内,进御以序;后园鹰犬,悉皆弃之。 六月甲辰,神武还晋阳。 九月,神武西征。 十月己亥,围西魏仪同三司王思政于玉壁城,欲以致敌,西师不敢出。 十一月癸未,神武以大雪士卒多死,乃班师。 武定元年二月壬申,北豫州刺史高慎据武牢西叛。 三月壬辰,周文率众援高慎,围河桥南城。 戊申,神武大败之于芒山,擒西魏督将已下四百余人,俘斩六万计。 是时军士有盗杀驴者,军令应死,神武弗杀,将至并州决之。 明日复战,奔西军,告神武所在。 西师尽锐来攻,众溃,神武失马,赫连阳顺下马以授神武,与苍头冯文洛扶上俱走,从者步骑六七人。 追骑至,亲信都督尉兴庆曰:“王去矣,兴庆腰边百箭,足杀百人。 ”神武勉之曰:“事济,以尔为怀州,若死,则用尔子。 ”兴庆曰:“儿小,愿用兄。 ”许之。 兴庆斗,矢尽而死。 西魏太师贺拔胜以十三骑逐神武,河州刺史刘丰射中其二。 胜槊将中神武,段孝先横射胜马殪,遂免。 豫、洛二州平。 神武使刘丰追奔,拓地至弘农而还。 七月,神武贻周文书,责以杀孝武之罪。 八月辛未,魏帝诏神武为相国、录尚书事、大行台,余如故,固辞乃止。 是月,神武命于肆州北山筑城,西自马陵戍,东至士隥,四十日罢。 十二月己卯,神武朝京师,庚辰,还晋阳。 二年三月癸巳,神武巡行冀、定二州,因朝京师。 以冬春亢旱,请蠲悬责,赈穷乏,宥死罪以下。 又请授老人板职各有差。 四月丙辰,神武还晋阳。 十一月,神武讨山胡,破平之,俘获一万余户口,分配诸州。 三年正月甲午,开府仪同三司尔朱文畅、开府司马任胄、都督郑仲礼、中府主簿李世林、前开府参军房子远等谋贼神武,因十五日夜打簇,怀刃而入,其党薛季孝以告,并伏诛。 丁未,神武请于并州置晋阳宫,以处配口。 三月乙未,神武朝邺,丙午,还晋阳。 十月丁卯,神武上言,幽、安、定三州北接奚、蠕蠕,请于险要修立城戍以防之,躬自临覆,莫不严固。 乙未,神武请释芒山俘桎梏,配以民间寡妇。 四年八月癸巳,神武将西伐,自邺会兵于晋阳。 殿中将军曹魏祖曰:“不可。 今八月西方王,以死气逆生气,为客不利,主人则可。 兵果行,伤大将军。 ”神武不从。 自东、西魏构兵,邺下每先有黄黑蚁阵斗,占者以为黄者东魏戎衣色,黑者西魏戎衣色,人间以此候胜负。 是时黄蚁尽死。 九月,神武围玉壁以挑西师,不敢应。 西魏晋州刺史韦孝宽守玉壁,城中出铁面,神武使元盗射之,每中其目。 用李业兴孤虚术,萃其北。 北,天险也。 乃起土山,凿十道,又于东面凿二十一道以攻之。 城中无水,汲于汾。 神武使移汾,一夜而毕。 孝宽夺据土山,顿军五旬,城不拔,死者七万人,聚为一冢。 有星坠于神武营,众驴并鸣,士皆詟惧。 神武有疾。 十一月庚子,舆疾班师。 庚戌,遣太原公洋镇邺。 辛亥,征世子澄至晋阳。 有恶乌集亭树,世子使斛律光射杀之。 己卯,神武以无功,表解都督中外诸军事,魏帝优诏许之。 是时西魏言神武中弩,神武闻之,乃勉坐见诸贵,使斛律金作《敕勒歌》,神武自和之,哀感流涕。 侯景素轻世子,尝谓司马子如曰:“王在,吾不敢有异,王无,吾不能与鲜卑小儿共事。 ”子如掩其口。 至是,世子为神武书召景。 景先与神武约:得书,书背微点,乃来。 书至,无点,景不至。 又闻神武疾,遂拥兵自固。 神武谓世子曰:“我虽疾,尔面更有余忧色,何也? ”世子未对。 又问曰:“岂非忧侯景叛耶? ”曰:“然。 神武曰:“景专制河南十四年矣,常有飞扬跋扈志,顾我能养,岂为汝驾御也! 今四方未定,勿遽发哀。 厍狄干鲜卑老公,斛律金敕勒老公,并性遒直,终不负汝。 可朱浑道元、刘丰生远来投我,必无异心。 贺拔焉过儿朴实无罪过。 潘乐本作道人,心和厚,汝兄弟当得其力。 韩轨少戆,宜宽借之。 彭乐心腹难得,宜防护之。 少堪敌侯景者唯有慕容绍宗,我故不贵之,留以与汝,宜深加殊礼,委以经略。 ”五年正月朔,日蚀,神武曰:“日蚀其为我耶,死亦何恨。 ”丙午,陈启于魏帝。 是日,崩于晋阳,时年五十二,秘不发丧。 六月壬午,魏帝于东堂举哀,三日,制缌衰。 诏凶礼依汉大将军霍光、东平王苍故事;赠假黄钺、使持节、相国、都督中外诸军事、齐王玺绂,辒辌车、黄屋、左纛、前后羽葆、鼓吹、轻车、介士,兼备九锡殊礼,谥献武王。 八月甲申,葬于邺西北漳水之西,魏帝临送于紫陌。 天保初,追崇为献武帝,庙号太祖,陵曰义平。 天统元年,改谥神武皇帝,庙号高祖。 神武性深密高岸,终日俨然,人不能测。 机权之际,变化若神。 至于军国大略,独运怀抱,文武将吏,罕有预之。 统驭军众,法令严肃,临敌制胜,策出无方。 听断昭察,不可欺犯。 知人好士,全护勋旧。 性周给,每有文教,常殷勤款悉,指事论心,不尚绮靡。 擢人授任,在于得才,苟其所堪,乃至拔于厮养,有虚声无实者,稀见任用。 诸将出讨,奉行方略,罔不克捷,违失指画,多致奔亡。 雅尚俭素,刀剑鞍勒无金玉之饰。 少能剧饮,自当大任,不过三爵。 居家如官。 仁恕爱士。 始,范阳卢景裕以明经称,鲁郡韩毅以工书显,咸以谋逆见擒,并蒙恩置之第馆,教授诸子。 其文武之士尽节所事,见执获而不罪者甚多。 故遐迩归心,皆思效力。 至南威梁国,北怀蠕蠕,吐谷浑、阿至罗咸所招纳,获其力用,规略远矣。 发布时间:2024-12-07 10:24:47 来源:好再来网 链接:https://www.mknn.cn/guji/101414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