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题:《清史稿》 列传一百九 内容: 窦光鼐李漱芳范宜宾曹锡宝谢振定钱沣尹壮图窦光鼐,字元调,山东诸城人。 干隆七年进士,选庶吉士,散馆授编修。 大考四等,罚俸。 高宗夙知光鼐,居数月,擢左中允。 累迁内阁学士。 二十年,授左副都御史。 督浙江学政。 上南巡,临海县训导章知邺将献诗,光鼐以诗拙阻之。 知邺欲讦光鼐,光鼐以闻。 上召知邺试以诗,诗甚拙,且言原从军。 上斥其妄,命夺职戍辟展。 后数年,上欲赦知邺还,而知邺妄为悖逆语,欲以陷光鼐,上乃诛之。 光鼐学政任满,还京师。 秋谳,光鼐以广西囚陈父悔守田禾杀贼,不宜入情实;贵州囚罗阿扛逞凶杀人,不宜入缓决:持异议,签商刑部,语忿激。 刑部遽以闻,上命大学士来保、史贻直,协办大学士梁诗正覆核,请如刑部议,且言光鼐先已画题,何得又请改拟。 上诘光鼐,光鼐言:“两案异议,本属签商,并非固执。 因会议时言词过激,刑部遽将签出未定之稿先行密奏。 臣未能降心抑气,与刑部婉言,咎实难辞,请交部严加议处。 ”上以“会谳大典,光鼐意气自用,甚至纷呶谩骂而不自知。 设将来预议者尤而效之,于国宪朝章不可为训”。 命下部严议,当左迁,仍命留任。 光鼐疏言:“事主杀窃盗,律止杖徒。 近来各省多以窃盗拒捕而被杀,比罪人不拒捕而擅杀,皆以斗论,宽窃盗而严事主,非禁暴之意。 应请遵本律。 ”议行。 二十七年,上以光鼐迂拙,不胜副都御史,命署内阁学士。 授顺天府府尹。 坐属县蝗不以时捕,左迁四品京堂,仍留任。 旋赴三河、怀柔督捕蝗,疏言:“近京州县多旗地,嗣后捕蝗,民为旗地佃,当一体拨夫应用。 ”上从所请,以谕直隶总督杨廷璋。 廷璋言自方观承始设护田夫,旗、民均役。 上复以诘光鼐,召还京师,令从军机大臣入见。 问:“民为旗地佃,不肯拨夫应用,属何人庄业? ”光鼐不能对,请征东北二路同知及三河、顺义知县质证。 退又疏请罢护田夫,别定派夫捕蝗事例。 上以光鼐所见迂鄙纰缪,下部议,夺职。 居数月,谕光鼐但拘钝无能,无大过,左授通政司副使。 再迁宗人府府丞。 复督浙江学政,擢吏部侍郎。 浙江州县仓库多亏缺,上命察核。 光鼐疏言:“前总督陈辉祖、巡抚王亶望贪墨败露,总督富勒浑未严察。 臣闻嘉兴、海盐、平阳诸县亏数皆逾十万,当察核分别定拟。 ”上嘉其持正,命尚书曹文埴、侍郎姜晟往会巡抚伊龄阿及光鼐察核。 旋疏劾永嘉知县席世维借诸生谷输仓;平阳知县黄梅假弥亏苛敛,且于母死日演剧;仙居知县徐延翰毙临海诸生马寘于狱;并及布政使盛住上年诣京师,携赀过丰,召物议;总督富勒浑经嘉兴,供应浩烦,餽阍役数至千百。 上命大学士阿桂如浙江按治。 阿桂疏言盛住诣京师,附携应解参价银三万九千余,非私赀;平阳知县黄梅母九十生日演剧,即以其夕死;仙居诸生马寘诬寺僧博,复与斗殴,因下狱死。 光鼐语皆不仇。 光鼐再疏论梅事,言阿桂遣属吏诣平阳谘访,未得实,躬赴平阳覆察。 伊龄阿再疏劾光鼐赴平阳刑迫求佐证诸状,上责光鼐乖张瞀乱,命夺职,逮下刑部。 光鼐寻奏:“亲赴平阳,士民呈梅派捐单票,田一亩捐大钱五十;又勒捐富户数至千百贯;每岁采买仓谷不予值。 梅在县八年,所侵谷值及捐钱不下二十万。 母死不欲发丧,特令演剧。 ”上以光鼐呈单票有据,时阿桂已还京师,令复如浙江秉公按治,并命江苏巡抚闵鹗元会谳,以光鼐质证。 阿桂、鹗元疏言梅婪索事实,论如律。 上以光鼐所奏非妄,命署光禄寺卿,阿桂、文埴、晟、伊龄阿皆下部议。 旋擢光鼐宗人府府丞。 迁礼部侍郎。 复督浙江学政。 再迁左都御史。 六十年,充会试正考官,榜发,首归安王以铻,次王以衔,兄弟联名高第。 大学士和珅素嫉光鼐,言于上,谓光鼐迭为浙江学政,事有私。 上命解任听部议,及廷试,和珅为读卷官,以衔复以第一人及第,事乃解。 命予四品衔休致。 卒。 李漱芳,字艺圃,四川渠县人。 干隆二十二年进士,授吏部主事。 再迁郎中。 三十三年,授河南道监察御史。 巡视中城,尚书福隆安家奴蓝大恃势纵恣,挟无赖酗酒,横行市肆间。 漱芳捕治,论奏,高宗深嘉之,命戍蓝大,以福隆安下吏议。 寻擢工科给事中。 三十九年,寿张民王伦为乱。 漱芳疏陈奸民聚众滋事,为饥寒所迫;又言近畿亦有流民扶老携幼,迁徙逃亡,有司监卢沟桥,阻不使北行。 给事中范宜宾亦以为言,请增设粥厂。 上命侍郎高朴、袁守侗率宜宾、漱芳往卢沟桥及近畿诸城镇省视,初无流民。 伦乱定,俘其徒槛致京师廷鞫,命漱芳旁视,无言为饥寒迫者。 问岁事,对秋收尚及半。 上责漱芳妄言,代奸民解说,心术不可问,不宜复居言路,为世道人心害,宥罪,降礼部主事。 四十三年,礼部请以漱芳升授员外郎。 故事,郎中、员外郎员缺,选应升授者,拟正、陪上请。 至是,独以漱芳请。 上不怿,责尚书永贵擅专邀誉,涉明季党援朋比之习,夺其职。 漱芳久之乃迁员外郎。 卒。 范宜宾,汉军镶黄旗人,大学士文程后也。 以荫生官户部郎中,历御史给事中,累迁太常寺少卿。 出为安徽布政使,与巡抚胡文伯不相能,两江总督高晋以闻。 上召宜宾还,授左副都御史。 宜宾奏言属县蝗见,屡请捕治,文伯执不可。 上为黜文伯,而宜宾亦以捕蝗不力下吏议,当左迁。 上以宜宾旧为御史尚黾勉,命仍为御史。 宜宾疏言籓臬有所陈奏,辄呈稿督抚,当禁饬。 上以整饬吏治,要在朝廷纲纪肃清,自无扶同蒙蔽之事,不在设法峻防,置其议不行。 及与漱芳同被谴,上以宜宾汉军世仆,乃敢妄言干誉,特重其罚,夺职,戍新疆。 曹锡宝,字鸿书,一字剑亭,江南上海人。 干隆初,以举人考授内阁中书,充军机处章京。 资深当擢侍读,锡宝辞。 大学士傅恒知其欲以甲科进,乃不为请迁。 二十二年,成进士,改庶吉士。 以母忧归,病疡,数年乃愈。 三十一年,散馆,改刑部主事。 再迁郎中。 授山东粮道。 卫千总宁廷言子惠以索逋杀千总张继渠,锡宝下部议。 上巡山东,召见,命来京以部属用。 以大学士阿桂奏,令入四库全书馆自效。 书成,以国子监司业升用。 居三年,上以锡宝补司业无期,特授陕西道监察御史。 时协办大学士和珅执政,其奴刘全恃势营私,衣服、车马、居室皆逾制。 锡宝将论劾,侍郎南汇吴省钦与锡宝同乡里,闻其事,和珅方从上热河行在,驰以告和珅,令全毁其室,衣服、车马有逾制,皆匿无迹。 锡宝疏至,上诘和珅。 和珅言平时戒约严,或扈从日久渐生事,乞严察重惩。 乃命留京办事王大臣召锡宝问状,又令步军统领遣官从锡宝至全家察视,无迹,锡宝自承冒昧。 上召锡宝诣行在面诘,锡宝奏全倚势营私,未有实迹,第为和珅“杜渐防微”,乃有此奏。 复谕军机大臣、大学士梁国治等覆询,锡宝又承“杜渐防微”语失当,请治罪。 下部议,当左迁。 上手诏略言:“平时用人行政,不肯存逆诈亿不信之见。 若委用臣工不能推诚布公,而猜疑防范,据一时无根之谈,遽入人以罪,使天下重足而立、侧目而视,断无此政体。 锡宝未察虚实,以书生拘迂之见,讬为正言陈奏。 姑宽其罚,改革职留任。 ”五十七年,卒。 仁宗亲政,诛和珅,并籍全家,乃追思锡宝直言,谕曰:“故御史曹锡宝,尝劾和珅奴刘全倚势营私,家赀丰厚。 彼时和珅声势薰灼,举朝无一人敢于纠劾,而锡宝独能抗辞执奏,不愧诤臣。 今和珅治罪后,并籍全家,赀产至二十余万。 是锡宝所劾不虚,宜加优奖,以旌直言。 锡宝赠副都御史,其子江视赠官予荫。 ”锡宝,一士从子,再世居台省,敢言名。 家有瓮,焚谏草,江尝乞诸能文者为诗歌,传一时云。 谢振定,字一斋,一字芗泉,湖南湘乡人。 干隆四十五年进士,改庶吉士,散馆授编修。 五十九年,考选江南道监察御史。 巡视南漕,漕艘阻瓜洲,振定祷于神,风转顺漕艘,人称“谢公风”。 六十年,迁兵科给事中。 巡视东城,有乘违制车骋于衢者,执而讯之,则和珅妾弟也,语不逊,振定命痛笞之,遂焚其车。 曰:“此车岂堪宰相坐耶? ”居数日,给事中王锺健希和珅意,假他事劾振定,夺职。 和珅败,嘉庆五年,起授礼部主事。 迁员外郎,充坐粮,监收漕粮,裁革陋规,兑运肃然。 十四年,卒。 道光中,振定子兴峣,官河南裕州知州。 以卓荐引见,循例奏姓名、里贯。 宣宗问:“尔湖南人,乃能为京师语,何也? ”兴峣对言:“臣父振定官御史,臣生长京师。 ”上曰:“尔乃烧车御史子耶? ”因褒勉甚至。 明日,语军机大臣:“朕少闻烧车御史事,昨乃见其子。 ”命擢兴峣叙州知府。 钱沣,字东注,云南昆明人。 干隆三十六年进士,改庶吉士,散馆授检讨。 四十六年,考选江南道监察御史。 甘肃冒赈折捐事发,主其事者为甘肃布政使王亶望,时已迁浙江巡抚,坐诛,总督勒尔谨及诸府县吏死者数十人,事具亶望传。 陕西巡抚毕沅尝两署陕甘总督,独置不问。 沣疏言:“冒赈折捐,固由亶望骫法,但亶望为布政使时,沅两署总督,近在同城,岂无闻见? 使沅早发其奸,则播恶不至如此之甚;即陷于刑辟者,亦不至如此之多。 臣不敢谓其利令智昏,甘受所饵,惟是瞻徇回护,不肯举发,甚非大臣居心之道。 请比捏结各员治罪。 ”上为诘责沅,降秩视三品,事具沅传。 四十七年,沣疏劾山东巡抚国泰、布政使于易简吏治废弛,贪婪无餍,各州县库皆亏缺,上命大学士和珅、左都御史刘墉率沣往按。 和珅庇国泰,怵沣,沣不为挠。 至山东,发历城县库验帑银。 故事,帑银以五十两为一铤,市银则否。 国泰闻使者将至,假市银补库。 沣按问得其状,召商还所假,库为之空。 复按章丘、东平、益都三州县库,皆亏缺如沣言。 国泰、易简罪至死,和珅不能护也。 上旌沣直言,擢通政司参议。 四十八年,迁太常寺少卿。 再迁通政司副使。 出督湖南学政,沣持正,得士为盛。 五十一年,任满,命留任。 湖北荆州水坏城郭,孝感土豪杀饥民。 上责沣在邻省何不以闻,下部议。 诸生或匿丧赴试,又有上违禁书籍者。 沣按治未竟,闻亲丧去官,以事属巡抚浦霖。 霖遂并劾沣,坐夺职。 上命左授六部主事。 五十八年,沣服除,诣京师,授户部主事。 引见,即擢员外郎。 复除湖广道监察御史。 时和珅愈专政,大学士阿桂、王杰,尚书董诰、福长安与同为军机大臣,不相能,入直恒异处。 沣疏言:“我朝设立军机处,大臣与其职者,皆萃止其中,庸以集思广益,仰赞高深。 地一则势无所分,居同则情可共见。 即各司咨事画,亦有定所。 近日惟阿桂每日入止军机处;和珅或止内右门内直庐,或止隆宗门外近造办处直庐;王杰、董诰则止于南书房;福长安则止于造办处。 每日召对,联行而入,退即各还所处。 虽亦有时暂至军机处,而事过辄起。 各司咨事画,趋步多歧。 皇上干行之健,离照之明,大小臣工戴德怀刑,浃于肌髓,决不至因此遂启朋党角立之渐。 然世宗宪皇帝以来,及皇上御极之久,军机大臣萃止无涣,未尝纤芥有他。 由前律后,不应听其轻更。 内右门内切近禁寝,向因有养心殿带领引见事,须先一两刻预备。 恩加大臣,不令与各官露立,是以设庐许得暂止。 不应于未辨色之前,一大臣入止,而随从军机司员亦更入更出。 为日既久,不能不与内监相狎。 万一有无知如高云从者,虽立正刑辟,而所絓\已多,杜渐宜早。 至南书房备几暇顾问,俟军机事毕,入直未迟;若隆宗门外直庐及造办处,则各色应差皆得觇听于外,大臣于中治事,亦属过亵。 请敕诸大臣仍照旧规同止军机处,庶匪懈之忱,各申五夜;协恭之雅,共励一堂。 其圆明园治事,和珅、福长安止于如意门外南顺墙东向直庐,王杰、董诰止于南书房直庐,并请敕更正。 ”上为申诫诸大臣,并命沣稽察军机处。 和珅素恶沣,至是尤深嗛之。 上夙许其持正,度未可遽倾,凡遇劳苦事多委之。 沣贫,衣裘薄,宵兴晡散,遂得疾。 六十年,卒。 或谓沣将劾和珅,和珅实酖之。 尹壮图,字楚珍,云南昆明人。 干隆三十一年进士,改庶吉士。 散馆,授礼部主事。 再迁郎中。 三十九年,考选江南道监察御史,转京畿道。 三迁至内阁学士,兼礼部侍郎。 高宗季年,督抚坐谴,或令缴罚项贷罪,壮图以为非政体。 五十五年,上疏言:“督抚自蹈愆尤,圣恩不即罢斥,罚银若干万充公,亦有督抚自请认罚若干万者。 在桀骜者借口以快其饕餮之私,即清廉者亦不得不望属员之佽助。 日后遇有亏空营私重案,不容不曲为庇护。 是罚银虽严,不惟无以动其愧惧之心,且潜生其玩易之念,请永停此例。 如才具平常者,或即罢斥,或用京职,毋许再膺外任。 ”上谕曰:“壮图请停罚银例,不为无见。 朕以督抚一时不能得人,弃瑕录用,酌示薄惩。 但督抚等或有昧良负恩,以措办官项为辞,需索属员;而属员亦借此敛派逢迎,此亦不能保其必无。 壮图既为此奏,自必确有见闻,令指实覆奏。 ”壮图覆奏:“各督抚声名狼藉,吏治废弛。 臣经过地方,体察官吏贤否,商民半皆蹙额兴叹。 各省风气,大抵皆然。 请旨简派满洲大臣同臣往各省密查亏空。 ”上复谕曰:“壮图覆奏,并未指实。 至称经过诸省商民蹙额兴叹,竟似居今之世,民不堪命。 此闻自何人,见于何处,仍令指实覆奏。 ”壮图再覆奏,自承措词过当,请治罪。 上命户部侍郎庆成偕壮图赴山西察仓库,始大同府库,次山西布政使库,皆无亏。 壮图请还京治罪。 上命庆成偕壮图再赴直隶、山东、江南诸省。 庆成所至,辄游宴数日,乃发仓库校核,历直隶布政使及正定、兰山、山阳诸府县,皆无亏。 上寄谕壮图,问途中见商民蹙额兴叹状否。 壮图覆奏,言目见商民乐业,绝无蹙额兴叹情事。 上又令庆成传旨,令其指实二三人,毋更含糊支饰。 壮图自承虚诳,奏请治罪。 寻复察苏州布政使库,亦无亏。 还京,下刑部治罪,比挟诈欺公、妄生异议律,坐斩决。 上谓壮图逞臆妄言,亦不妨以谤为规,不必遽加重罪,命左授内阁侍读。 继又以侍读缺少,改礼部主事。 壮图以母老乞归。 嘉庆四年,仁宗亲政,召诣京师。 壮图仍以母老乞归,上赐其母大缎两端,加壮图给事中衔,赐奏事折匣,命得上章言事。 壮图未行,复上疏请清核各省陋规,明定科条,上以为不可行。 既归,疏请拔真才,储实用,大要谓:“保举未定处分,当下吏部严立科条;科埸或通关节,当将房考落卷送主司搜阅。 其尤要者,谓六部满洲司员案,文义多未晓畅,当严督令习经书通文理;乡会试加广名额,司员先侭科甲挑补。 ”下军机大臣议,奏谓惟房考落卷送主司搜阅,事近可行,补入科场条例。 云南巡抚初彭龄乞养归,壮图疏请留,上不允。 别疏复申前议,谓满洲子弟十五六岁前专责习经书通文理,再习骑射繙译。 上谓:“壮图以前尝驳饬之事复行渎陈,更张本朝成法。 下云南巡抚伊桑阿传旨申饬。 ”八年,疏言:“天下万几,皆皇上独理。 内外诸臣不过浮沉旅进旅退之中,无能匡扶弼亮。 请于内之卿贰、翰詹、科道,外之籓、臬、道、府,慎选二十人,轮直内廷。 每日奏章谕旨,尽心检校,有疏忽偏倚之处,许就近详辨可否。 ”上责:“壮图言皆迂阔纰谬,断不可行。 若如所奏,直于军机大臣外复设内军机,成何政体? ”因及云南布政使陈孝升、道员萨荣安方以冒销军需被罪,令巡抚那彦宝诘壮图,何无一言奏及。 壮图言以不得孝升等确据,未敢入告,仍请议处,上命宽之。 十三年,卒。 论曰:高宗中年后,遇有言事者,遣大臣按治,辄命其参与。 光鼐既将坐谴,卒得自白,阿桂之贤也。 沣劾国泰发库藏掩覆,论者谓刘墉密与沣商榷,盖亦有力焉。 漱芳、锡宝、壮图皆不能实其言,大臣怙宠乱政,民迫于饥寒,卒成祸乱。 呜呼,古昔圣王兢兢,重畏民碞,良有以也! 发布时间:2025-11-13 10:30:59 来源:好再来网 链接:https://www.mknn.cn/guji/104045.html